忘了有多久,我不曾愛過人了。
忘了我有多久,沒被人愛過了。
也忘了,出現的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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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我ㄧ定會讓妳愛上我的!」
「……」我用沉默回應他一臉的燦笑,即使我如此沉默。
後來,真的是好奇,我終於忍不住問他:「為什麼?」
才換成他思考很久的說:「應該說:我會讓妳愛上我的。」
是嗎……
我沒說出口,只是在心裡問著、問著。其實我也不知道我問的是他,還是我自己。
「那是喜歡,不是愛吧。」我和往常一樣的冷淡,這麼多年了,我逐漸習慣隱藏我自己,學會用冰封的面容去招呼他人;也習慣用冷淡的語氣,回應任何對我有意思的人。
「是還不算是愛啦,但是總有一天囉。」
「是嗎,恩……」原來還不算是愛,我鬆了一口氣卻也感到一些落寞。
我和他相差三歲,他比我大卻比我像個孩子。
我和他認識的原因太過莫名奇妙以至於我早已忘記,我只知道他是一個活潑開朗的人,特別喜歡美女。因此,我才覺得奇怪,身高體重都不符合美女的我,怎麼就得他喜歡了;怎麼就得他說:我會讓你愛上我的。
他應該不懂他現在說的話是什麼意思吧,他興許不了解要對說出口的話負責任吧。
其實,我也知道那是喜歡不是愛。
因為我的愛,早已結束在多年以前。
一次他不愛我,我卻愛他很深的一場戀愛。我單方面的受傷、單方面的離開,雖然事情已經過去很久了,我也不痛了,對他也已經不再留戀了,可是我的傷還沒痊癒。
我的痛已經成了麻痺;已經被我遺忘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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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算了吧,那個男生說說的,妳就聽聽吧。我自己是覺得他根本就不是真的喜歡妳,而且我怎麼可以輕易把妳交出去押!」我的女人在聽完了我聊天般的敘述後,微怒的對我說這些話。
「是嗎……可是我有點心動了,妳也知道我很久沒談戀愛了吧?」喝了一口茶水,我坐在電腦前面繼續敲打著鍵盤。
「可是妳也不能為了戀愛而戀愛吧,妳自己都沒有愛上他欸。」我第二個女人對我這樣說。
「我早就忘記什麼是愛了,如果能透過戀愛找到愛,不是很好嗎?」我好像太過理所當然了。
「你要這樣說我也……」女人們無語了,彷彿我的理贏過了他們的情。
我知道,我太冷淡了。
但是我的冷淡出自於我毫無自信,只能用這樣的方式去隱藏我自己。我也知道了解我的人,完全看的透我在想些什麼、害怕什麼。我是不是很矛盾,連想愛一個人都害怕在被傷害。
真希望,如果一開始就能知道這一生只要愛誰該有多好,不過卻沒有這麼容易。
先前看到一個句子,初戀修人、真愛完人:初戀能讓一個人逐漸修練成長,真愛則是能讓一個的心完全完整,也完全一個人。
我的初戀完了,修練的這條路上怎樣都走不過去,我面前好像堵著一道我跨越不過的高牆,試過太多次、次次都是愚蠢的方法,也許再試一次我就能跨越,只要再一次的道理我都懂,我卻沒有勇氣再去攀爬。
我的勇氣全在那次愛人的過程中,被我用光了。
我,不完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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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我想你還是不要愛我好了,應該說不要喜歡我好了。」
「為什麼?」他問我,張著無辜的眼神問我。
「因為我覺得你不會真心喜歡上我。」因為我覺得你會傷害我、因為我覺得我會逃跑,所以我只能告訴他不要喜歡我。
「時間還沒到,妳怎麼知道我不會喜歡妳、愛上妳?」疑問、疑問的問句,讓我感到無止盡的厭煩。
「我還是認為現在這樣就很好,我想要把角色定位。」不要讓我覺得我現在說出的每一句話都像是在傷害你。
「妳想怎樣定位?」
「朋友吧,我實在認為我沒辦法達到你的標準。」
「妳又還不知道。」
「普普通通這樣就好。」我在逃跑、我害怕了,我想躲進我自己的保護範圍裡,我想只要不走出去,別人就傷害不到我。
「妳……」他沮喪說:「妳高興就好。」
終於,你還是放棄了。
我知道我這樣說不對,我不能逼人放棄、逼人走到界線,才有我早就知道你會這樣的想法,我不能總是這樣;然而,我卻是這樣。
我禁不起傷害。
禁不起再認識愛以後,又被傷害。
也終於我又躲進我自己的格子裡,封閉著自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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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想了很久,我還是想愛人。
也忘記想了多久,始終愛不了人。
也想到了,我不會愛人。
七魂 2013.6.27
END.